- 郎酒IPO背后:擴產能、緩銷售 快慢間高端野心不減
- 2020年08月03日來源:中國經濟網
提要:早在2007年,郎酒就曾謀劃上市。今年6月,郎酒股份披露招股書。孰料,近期其上市保薦機構及主承銷商廣發證券將被處罰,給郎酒上市路增添了幾分不確定因素。
早在2007年,郎酒就曾謀劃上市。今年6月,郎酒股份披露招股書。孰料,近期其上市保薦機構及主承銷商廣發證券將被處罰,給郎酒上市路增添了幾分不確定因素。
從招股書來看,2019年,郎酒股份營業收入如果放到A股上市白酒企業中可以位列第8名,凈利潤則排在第5名。更值得注意的是,在此次IPO前,困擾郎酒良久的商標歸屬問題得到了解決。就此,郎酒上市的主要障礙可以說已經掃清。
回顧郎酒近十年的發展史,其銷售收入曾早早達到破百億的高峰,又曾因行業調整等原因跌落谷底。在被稱為酒業“狠人”的汪俊林帶領下,郎酒近年來經過戰略調整等重回增長軌道并開始沖刺資本市場。
對于郎酒而言,上市是其發展的關鍵一步。汪俊林在公開場合多次強調,產量是決定醬酒企業能走多遠的關鍵因素。此次IPO募資逾70億元并將大部分資金投入擴產。當前,郎酒試圖銷售“慢下來”、產能“快起來”。
近日,記者就上市等話題采訪了郎酒股份,對方表示,因處于IPO緘默期暫不能回應相關問題。
商標歸屬落定
求學時學醫的汪俊林,可能沒有想到若干年后會入主郎酒,更沒有想到有成為“白酒首富”的一天。
參考郎酒2019年凈利潤24億元及某行業酒企33.9倍左右的市盈率,郎酒成功上市后,市值有望超過700億元。而汪俊林持有郎酒76.7%股份,他個人身家則有望超越500億元。
時間回到2000年前后,彼時,郎酒還是一家佇立在赤水河畔的國營酒廠。《釀酒科技》雜志公布的1998-2000年中國白酒利稅20強顯示,1997年,郎酒的利稅水平排在全國酒企第18位,1999年和2000年,郎酒的利稅水平持續超過洋河。2004年,原國家質檢總局還批準對“郎酒”實施地理標志產品保護。
當時郎酒保持著穩健發展勢頭時,汪俊林還在藥廠里摸爬滾打。
1967年出生的汪俊林原本學醫。1992年,他出任當時舉步維艱的瀘州國營制藥廠廠長,一年時間使瀕臨破產的制藥廠起死回生。汪俊林在商業上的才華逐步顯露,1999年,他又接管了年虧損上億元的國企四川長江機械集團,并再度上演扭虧神技。
自身的商業才華、地方政府的看重和已經完成的原始積累,讓汪俊林介入郎酒改制一事并不出人意料。
2001年,原本發展穩健的郎酒突然收入大跌。汪俊林曾對外表示,“郎酒改制的直接導火索是其改制前經營狀況的低迷下滑,2001年,郎酒銷售額不到3億元,裝水賣都會虧,日子相當難過”。彼時,當地政府認為郎酒的病癥歸根結底在兩個字:體制。于是,郎酒改制的硬指標被敲定,汪俊林成為接管郎酒的屬意人選。
最終,郎酒100%股權以4.9億元的價格賣給了汪俊林的寶光集團。郎酒開啟了民營企業的新身份,而汪俊林也正式進入白酒產業。
但此次交易卻留下了一個“歷史遺留問題”:雖然國資股權在改制時轉讓給了汪俊林,但至關重要的郎酒商標、商譽和專利技術等無形資產在改制時并未轉讓。
起初,古藺國資承諾將其擁有的郎酒集團商標、商譽、專有技術等許可寶光集團所屬的郎酒集團獨家使用,后者按年支付許可使用費。還規定,“當郎酒集團年度酒類銷售收入達到6億元,則寶光集團擁有10%的無形資產所有權,郎酒集團年度酒類銷售收入每增加1億元,則寶光集團相應增加5%的無形資產所有權,以此類推,最高不超過30%的所有權”。
在此次IPO前夕,商標問題得到了解決。郎酒招股書顯示,古藺縣久盛投資有限責任公司(以下簡稱久盛投資,郎酒股份持股80%,古藺縣國有資產經營有限責任公司持股20%)為“郎”牌商標持有主體,目前共持有532項“郎”相關境內商標和24項中國港澳臺地區及境外注冊商標,公司法定代表人為汪俊林。
根據郎酒股份與久盛投資簽署的《商標許可使用合作協議》,久盛投資將“郎”牌商標獨占、有償許可郎酒股份使用,期滿自動延期,郎酒股份按雙方約定每年向久盛投資支付商標使用許可費。郎酒方面表示,寶光集團取得“郎”牌商標所有權存在程序瑕疵,但鑒于四川省國資委已授權、瀘州市人民政府與古藺縣人民政府已進行確認,有關保薦機構認為該等瑕疵對寶光集團取得久盛投資80%股權的合法有效性不構成實質性影響。
至此,郎酒商標權歸屬塵埃落定,汪俊林郎酒主人的身份也再無瑕疵。
大刀闊斧改革
入主郎酒后,汪俊林的商業才華再一次顯露。
2007年郎酒股份成立之初,全部權益評估價值僅5.34億元。2016年11月,郎酒股東全部權益評估價值為103.18億元,10年增長20倍。
提到汪俊林時,外界最多的評價是“狠”和擅“變”。“狠”,在于汪俊林作戰略決策和下軍令時的大膽和果決。擅“變”,則體現他在郎酒發展過程中幾次調轉大方向,力度大、動作迅疾、執行徹底。
“我的印象里,汪俊林就是高調、自信、強勢”。一位曾多次接觸汪俊林的郎酒經銷商告訴記者,“他這個人雖然經歷過起伏和波折,但熟悉他的人應該都知道,韜光養晦只是暫時,骨子里的霸氣和鋒芒是藏不住的”。
帶頭人明確的目標與強烈的個人風格,讓郎酒在上一輪行業上升期異軍突起。
初掌郎酒時,面對與茅臺、五糧液等名酒的競爭,郎酒猶顯品牌力不足。為了迅速占領市場,汪俊林提出了“一樹三花”、“群狼戰術”的市場策略,前者意味著郎酒要在醬香、濃香和兼香三個香型上全線發力,后者則意味著郎酒要在同區域、多品牌、多戰線各自為戰,業績為王。
當時,郎酒實行的是“事業部+大區”的雙軌制模式,意為郎酒的五大產品事業部和各個大區都有在當地進行管理、招商和推廣的權利。這一制度在當時最大限度地發揮了大區和事業部的潛能,二者相互競爭,使得郎酒的產品迅速占領各個市場和渠道。2006年到2012年,郎酒銷售額從7.5億元飆升到110億元。
但隨著新一輪行業調整到來,以及過往高增長所掩蓋的問題爆發,2012年后,郎酒的“雙軌制”逐漸行不通了。由于事業部和大區權利重疊、利益沖突,郎酒的市場出現混亂,同時公司對市場的反應也開始滯后。
“那會兒郎酒看起來走得很快,但百億營收的很大一部分都是靠向經銷商壓貨、不斷以更優惠的返點在同一市場開發新經銷商得來的。老經銷商隊伍壓力大、市場還得不到維護,真正的市場開發是沒有進展的,換來的都是短期繁榮。”一位郎酒經銷商表示。
2013年,郎酒整體銷售收入萎縮至80億元;2014年,郎酒銷售額甚至不足50億元。2015年,郎酒新一輪調整拉開序幕。
2015年底,郎酒徹底取消大區制,并成立了小郎酒事業部。郎酒事業部“五變六”。
做完加法后,郎酒又做起了減法。2016年,老郎酒事業部合并入紅花郎事業部。
2017年,五大事業部又調整為紅花郎、小郎酒、郎牌特曲三大事業部。
這時,郎酒再走出關鍵一步——殺入高端陣營。郎酒捕捉到茅臺的拉伸為高端醬酒留下了空間,隨之進行戰略調整。為了聚焦高端醬酒,郎酒將紅花郎事業部變更為青花郎事業部。同時,郎酒開始將品牌與茅臺綁定在一起,喊出“兩大醬香白酒”之一的口號。
在郎酒2017年召開的一場青花郎新戰略發布會上,汪俊林給前文中的那位經銷商留下了深刻印象。“當時行業結束深度調整不久,白酒企業在觀望市場的同時都還不敢有大調整、大動作。汪總也是沉寂兩年后剛剛‘復出’,但在這場大會上,他不僅宣布將郎酒前十年業績增長的主力軍紅花郎事業部調整為青花郎事業部,還宣稱從2018年開始,郎酒要用5年多一點的時間走進行業前三”。
在這位經銷商看來,“這么直接的表態和目標還是讓經銷商比較驚訝”。
高端野心不減
實際上,在郎酒剛提出對標茅臺的打法時,外界質疑蜂擁而至。不乏犀利評語稱,“郎酒甘于做茅臺小弟,卻將其他醬香酒企業一并踩在腳下,看似謙恭,實則倨傲”。
同時,與茅臺之間巨大的差距也讓外界質疑郎酒自詡“中國兩大醬香白酒之一”的依據。哪怕以2019年的營收數據做比較,整個2019年,郎酒的營收為83.48億元,僅茅臺的十分之一。
為了讓青花郎在高端白酒陣營站穩腳跟,郎酒和汪俊林“費盡心思”。
近兩年,隨著飛天茅臺的價格一路走高,五糧液、瀘州老窖國窖1573等名酒也紛紛調價試圖跟隨。而郎酒也有青花郎頻頻動作。
2019年,青花郎將出廠價從780元提至909元,終端零售價調至1277元。汪俊林還表示,將在3年內分6次把青花郎的目標零售價提升至1500元/瓶。這一價格與飛天茅臺當前指導零售價為1499元相近。
漲價是一種企業決策,市場認可嗎?
此前曾有媒體報道稱,青花郎不僅沒能如愿實現漲價,甚至出現了價格倒掛的情況。2019年“6·18”期間,郎酒部分經銷商出現了嚴重的線上破價銷售行為。彼時郎酒方面稱,為了維護市場價格機制,對破價銷售青花郎等產品的經銷商和電商平臺進行了處罰。
前述經銷商也對記者表示,雖然青花郎漲價頻繁,但話語權相對較弱,“各種促銷活動幾乎沒停過,目前青花郎還支撐不起廠家想要的價格”。
此外,外界也對郎酒的渠道庫存問題有所擔心。
前述經銷商表示,郎酒壓貨的現象確實存在,“為了上市,經銷商也可以理解。但我有認識的經銷商手里的貨已經足夠他賣一兩年了,這個比較夸張。確實有一些經銷商因為覺得利潤比較低、庫存和資金壓力大已經退出或者考慮退出郎酒經銷商隊伍”,“我們最怕是郎酒走2010年前后的老路”。
在2019年召開的青花郎全國經銷商大會上,汪俊林正面回應了“郎酒為沖刺IPO向經銷商壓貨扮靚報表”這一質疑。他表示,“按上市公司要求,郎酒每年實現50億銷售收入和1億的凈利潤就夠了,這個目標規模,對于郎酒來說非常容易實現,公司不會為了上市刻意擴大銷售規模”。
經過數年調整,郎酒近幾年已經重新回到增長軌道。招股書顯示,2017年-2019年,郎酒股份實現營收51.16億元、74.79億元、83.48億元,歸母凈利潤3.02億元、7.26億元、24.44億元。
從2019年的業績來看,郎酒股份營業收入如果放到A股上市白酒企業中可以位列第8,凈利潤則排在第5名,次于貴州茅臺、五糧液、洋河股份和瀘州老窖。
而近幾年重點打造的青花郎也已成為郎酒的業績支柱。
招股書顯示,郎酒產品分為高端、次高端、中端以及中低端,出廠價大于等于500元/500ml為高端產品,以青花郎為核心代表;出廠價300至500元/500ml為次高端,以紅花郎為核心代表;中端白酒和中低端白酒則分別以郎牌特曲、順品郎系列為代表。
2019年,郎酒高端白酒銷售收入為31.97億元,次高端白酒銷售收入為21.31億元,合計占比為64.07%。而中端白酒和中低端白酒則分別實現24.55億和4.72億銷售收入。
尋求新增長點
重回增長后,郎酒和汪俊林近來在做什么?
今年3月,郎酒銷售公司進行了一次大調整。在維持三大事業部結構3年后,郎酒事業部再次由“三”變“五”。新組建了郎酒莊園事業部和綜合渠道事業部,加上此前的青花郎事業部、郎牌特曲事業部和小郎酒事業部,郎酒又形成了五大事業部的戰略布局。
郎酒莊園事業部主推高端私人定制服務,以郎酒莊園為基礎,通過內部的釀酒區、景觀、配套酒店等基礎設施來提供私人定制、文化旅游等服務。綜合渠道事業部則是鼓勵商家創新,滿足不同消費群體與消費場景的需求。
從郎酒這一系列動作中不難看出,郎酒的新策略集中了“體驗”、“服務”、“電商”等幾個關鍵詞。有業內人士表示,兩個新事業部的出現釋放的是郎酒在白酒市場競爭日益激烈背景下,尋求新興領域利潤增長點,開拓經營模式多元化的信號。
除了開拓新的利潤增長點,在產品方面,汪俊林似乎也有了新的思路——讓青花郎回歸到“品質”初心上。
在今年7月的一次企業家交流會上,汪俊林又一次提到了老大哥茅臺。這一次,汪俊林說,沒有過去的50年,就沒有茅臺最近的這5年。“茅臺做到今天,我認為它的成功之道就是品質。”在汪俊林看來,“兩大醬香白酒”的核心是要求青花郎的品質、品牌和品位要向茅臺看齊,各具特色,共同做大醬香白酒。
這一背景下,郎酒方面表示,青花郎的主體基酒由過去的5年儲存時間提升到了現在的7年,未來還將提升至8到10年。
青花郎有了新思路,近年來也逐漸在白酒市場上建立了自己的聲音。但與此同時總有人問,當郎酒的重心都放在青花郎身上時,曾幫助郎酒在白酒行業建立功名的紅花郎今何在?的確,在郎酒集中火力猛攻高端產品帶時,其曾經的主力軍紅花郎鮮有聲音。
有酒業人士對記者表示,去年,郎酒就有對幾款紅花郎產品的提價動作,今年紅花郎又推出兩款瞄準次高端品類的產品,其實都是打算與青花郎發揮協同作用,將郎酒往次高端和高端序列里提升。但是目前次高端板塊競爭激烈,川內劍南春等酒企實力都不容小覷,所以不管是提價還是新品激起的浪花并不算很大。
7月27日,郎酒還正式更換長期使用的紅色“郎”字標志,并正式啟用藍色的“郎”。在上述酒業人士看來,此舉或可以理解為郎酒正在進一步弱化紅花郎給外界留下的傳統印象。
前述酒業人士對記者表示,高端產品的培育需要時間,且隨著白酒消費趨于理性化,產品的培育周期較之前要更長。當郎酒選擇了猛攻高端產品的同時,也面臨原有產品老化、資源投入不足的問題。
該人士進而分析稱,“在醬酒方面,郎酒一方面存在與茅臺品牌力的差距,又面臨茅臺系列酒、習酒的猛攻。在濃香白酒方面,競爭者更多,五糧液、國窖1573的地位都不容易撼動。在小郎酒所在的小酒領域,五糧液等酒廠近年來也有發力,小酒市場也不好做”。
產能提升要“快”
近來,汪俊林多次將“慢”字掛在嘴邊。
在前不久召開的中國白酒T9峰會上,汪俊林發言稱,“郎酒2011年和2012年(銷售額)很快就破了100億,我們意識到太快了,我們吃了苦頭。所以這幾年郎酒慢下來,去年開始提出銷售慢下來,產能和儲能提升,沒有厚積就沒有薄發”。
郎酒此次IPO的資金用途,也印證了汪俊林“產能和儲能提升要快”的說法。
招股書顯示,郎酒欲通過此次IPO發行不超過7000萬股,募集不超過74.54億元。其中,募集資金的57.34%,即約42.74億元將用于優質醬香型白酒產能建設。該項目達產后,郎酒每年將合計新增優質醬香型基酒產能2.27萬噸。截至2019年,郎酒的醬香型基酒產能為1.80萬噸,加上目前在建的吳家溝基地技改項目(一期),以及募集資金配套建設項目,達產后,郎酒醬香型基酒總產能將超過5萬噸。
之所以花大力氣擴大醬香酒產能,與醬香酒的工藝相關。汪俊林曾表示,由于建廠土地等自然資源非常有限,赤水河流域的醬酒產量將長期局限在20萬噸/年,加上醬酒對儲存年限有要求,誰的老酒多、產能大、基酒存放時間長,誰就能在未來市場競爭中取得先機和優勢。 茅臺集團原董事長李保芳也曾表示,茅臺的最大限制是產能的限制。2019年,茅臺酒基酒的實際產能為4.99萬噸,這一產能已經接近茅臺的天花板。
郎酒擴產后,其在優質醬酒生產與儲存規模上,的確可以與茅臺比肩。但市場能否消化郎酒超5萬噸的產能?查郎酒的基酒產能,報告期內醬香型的為1.5萬噸,1.8萬噸,1.8萬噸。對應的產能利用率79.25%、100.25%、94.44%,2019年甚至還出現下降的趨勢。
此外,要進入前三,瀘州老窖和洋河股份是郎酒要反超的目標。但2019年洋河實現總營收231.10億元,瀘州老窖實現營業收入158.17億元,郎酒與兩家酒企還有相當差距。
前有目標,后也有強敵,瞄著醬酒第二把交椅的企業并不少。
今年5月,國臺酒業的招股說明書披露。國臺酒業2019年營收和凈利增速均超60%。目前,郎酒和國臺酒業究竟誰能成為醬酒第二股,還不得而知。
與過去一些稍顯激進的發展策略不同,如今郎酒選擇“慢下來”,不妨視為是其為今后狂奔的一種蓄能。而上市,對企業來說,往往是快速發展的一種助力。
能否借上市插上翅膀
除募集資金為擴產助力外,資本市場為包括郎酒在內的酒企帶來了什么?
“上市對白酒企業的經營提升作用是顯而易見的。”白酒專家萬興貴對記者表示。不少酒企在經過多輪的開放持股與混改,引入了投資機構、企業高管,亦或是經銷商群體,通過這種股權結構的增值與優化,實現了內部激勵、市場資源捆綁等多重目的。同時,上市后,企業就成為了一個公眾企業,公司的治理機制會愈加的規范、有效,更符合現代企業制度的要求。
通過上市前的一系列梳理,酒企可以借機重新梳理資本結構、健全管理制度。
“通過股份制改革,酒企解決掉了歷史遺留問題,管理、財務控制等也更加規范,奠定了公司后續發展的基礎。”經濟學家宋清輝認為。
上市給酒企的直接利好也十分明顯。一方面它們可以通過上市解決自身的資金募集問題,為下一步擴張備足彈藥;另一方面可借助資本的力量進行區域內的行業整合,對于區域內的市場渠道資源進行精耕與盤活,從而實現壯大品類市場的同時發展自身企業實力。而成功上市,意味著酒企的企業品牌將更容易得到社會公眾的認可,這本身也是一種有效的宣傳。
以貴州茅臺為例。在2001年上市前幾年,貴州茅臺的體量在行業中只能算中等,完全無法和1998年上市的五糧液相提并論。
2000年末,貴州茅臺的總資產和凈資產分別為12.69億元、4.44億元。同期,五糧液的總資產為46.01億元,凈資產達31.89億元。
上市后,貴州茅臺的體量便開始大幅上漲。2003年、2004年,公司主營業務收入為24.01億元、30.1億元,同比增幅分別為30.84%、25.35%。貴州茅臺的騰飛,與公司上市有直接的關系。其首發募集資金約20億元,資金用于1000噸茅臺酒技改、700噸茅臺酒擴建、2200噸制曲改擴建工程等。到2006年年末,公司首發募投項目的投資進度達到89.57%,絕大部分項目完成了建設。伴隨著募投項目的逐步投產,貴州茅臺收入上漲幅度也快速提升。
貴州茅臺的成長曲線并非個例。五糧液也是通過上市融資擴產,實現了對山西汾酒的超越。一線白酒企業如此,梳理二三線白酒企業如金徽酒、今世緣等歷史可發現,上市也是這些酒企經營質變的一大契機。
白酒企業依仗資本市場助力自身發展,也為投資者帶去了良好回報。在A股市場上,如果說存在能夠戰勝周期的行業,并能為股東持續創造價值的話,那白酒業一定是其中之一。而白酒上市公司一直保持著較高的現金分紅,是名副其實的現金奶牛。
東方財富Choice金融終端的數據顯示,截至2019年末,A股17家白酒企業上市以來累計實現凈利潤4883.58億元,累計派息金額達2083.51億元。其中,貴州茅臺的派息金額達到971.17億元,五糧液395.83億元,瀘州老窖190.26億元。龍頭白酒企業幾乎是年年都會現金分紅。截至目前,貴州茅臺累計派息次數為19次,五糧液18次,瀘州老窖23次,山西汾酒21次。
業績穩定性高、安全性好等特質,使得大部分白酒股兼具防御性和進攻性,自然也成為了資本的寵兒。
據東方財富Choice金融終端的數據,絕大部分白酒企業的市值都已經較上市之初“蛻變”。貴州茅臺股票上市首日市值不過88.88億元,而截至7月13日(下同),公司股票總市值已經達到2.239萬億元。
在萬興貴看來,郎酒以及國臺酒業的上市前景不錯。這兩家企業主要生產醬香型白酒,在資本市場上,醬香型白酒企業只有貴州茅臺這一只優質標的。近年來,受貴州茅臺的拉動,醬香型白酒品類增長趨勢十分明顯。此時此刻,郎酒等沖刺上市,必然會成為市場的新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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