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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廣譽遠“回家”這一年:新老板難解老問題 欠款大戶暗藏玄機
          • 2021年10月21日來源:中國經濟網(wǎng)

          提要:過去一年,環(huán)繞與廣譽遠四周的最大議題莫過于兩個字:易主。這個神秘又令人遐想的題材搭配“中藥振興”概念,在剛剛結束的夏季,刺激著廣譽遠股價上演快速翻倍又急速腰斬的大幅過山車。

          過去一年,環(huán)繞與廣譽遠四周的最大議題莫過于兩個字:易主。

          這個神秘又令人遐想的題材搭配“中藥振興”概念,在剛剛結束的夏季,刺激著廣譽遠股價上演快速翻倍又急速腰斬的大幅過山車。如今硝煙散盡,昔日實控人郭家學全身而退,伴隨自2015年第一季度后首次虧損的裸泳式成績單,新老板姍姍亮相。

          9月6日,廣譽遠控股股東晉創(chuàng)投資將全部表決權委托給山西神農科技集團有限公司(下稱神農集團),由此產生該公司真正實控人。

          控股股東交接會上,晉創(chuàng)投資董事長劉兆維感嘆:“與西安東盛集團歷時11個月達成共識,終于完成了上市公司遷址和控股權的最后轉移。”這也即是說,從雙方共議廣譽遠“回家”事宜至今,恰好剛滿一年。

          據(jù)記者調查,神農集團的接掌,一方面讓此前借“國資入主”炮制的諸如“汾酒整合廣譽遠”等話題,成為可笑的泡泡;另一方面,也讓山西國資為何接手這個幾乎快被資本狂人“玩壞了”的攤子,逐漸顯露出背后的算計。

          這個算計雖然宏大,神農集團仍需首先面對如何破解廣譽遠過去7年累積的難題,以眼下清晰可見的“混水”程度,這條拆解之路并不容易。

          “新人”管“老屋”背后

          神農集團實控廣譽遠構成的是一幅“新人”管“老屋”般畫面:前者,2020年12月才設立,至今不足周歲;后者,號稱近500年歷史,比同仁堂、陳李濟等著名品牌還古老。

          但若換個角度看,神農集團的接管不僅順理成章,甚至還帶著早有安排的色彩。

          從廣譽遠所在的晉中太谷到省會太原僅66公里,太谷因此被納入“太原經濟圈”規(guī)劃。如果走一條新建的直通道路,兩地車程正好處在“1小時交通圈”內。

          這條跨兩市的直通路不收費,從規(guī)劃到投入使用不知為何也一直未申請正式路名,當?shù)厝怂旖兴疤贰薄?/p>

          “太太路”沿途有不少高職院校,太谷更是許多農科院所與山西農業(yè)大學所在地。

          2015年,規(guī)劃500畝、作為廣譽遠新廠區(qū)的“中醫(yī)藥文化產業(yè)園”建設前腳剛啟動,將晉中太谷打造為山西農谷的省級動議就后腳出爐。

          之后二者一點一面雙線并行,廣譽遠搞產業(yè)園建設,山西省則加速推動農谷實施方案不斷完善。晉中成立農谷管委會后不久,2019年末,國務院下發(fā)了《關于同意建設山西晉中國家農業(yè)高新技術產業(yè)示范區(qū)的批復》。

          2020年初,太谷縣正式撤縣換區(qū)。這個區(qū)并不普通,它是承載山西現(xiàn)代農業(yè)發(fā)展和鄉(xiāng)村振引領的一個國家級示范區(qū),有對標陜西楊凌國家級農業(yè)高新技術產業(yè)示范區(qū)意味。

          2020年底,作為山西農谷、農高區(qū)投資運營主體的神農科技集團掛牌誕生,山西原農業(yè)廳長鞠振轉崗綜改最前沿掛帥神農。轉年至2021年1月,廣譽遠注冊地從青海遷回山西,正式踏上“歸程”。

          觀察此脈絡,神農集團雖然“形”是新近才有,其“神”卻早在多年前就已存在并一路發(fā)展。

          山西省給神農集團的定位為:“晉中國家農高區(qū)(山西農谷)的建設運營和現(xiàn)代科技農業(yè)的示范引領,旨在以科創(chuàng)和投資為主要抓手,打造全省農業(yè)資本投資平臺、農業(yè)科技創(chuàng)新服務平臺和農業(yè)產業(yè)品牌孵化平臺,建設全國一流農高區(qū)以及國內領先農業(yè)科技旗艦企業(yè)。”

          “因為晉創(chuàng)只是產業(yè)投資平臺,不具備運營功能,所以收回的廣譽遠控制權只能交給司職運營的人,而神農既然是廣譽遠所在太谷的整個農高區(qū)運營方,控制權交接給它肯定是順理成章。”一位山西當?shù)刂槿耸糠治龇Q,“而且,神農開發(fā)山西農谷,現(xiàn)在的一個重頭抓手就是搞休閑農業(yè)和康養(yǎng)旅游,他們的想法還挺大,接手廣譽遠正好可以做為支撐。”

          “燒錢”降庫存

          如此撮合看似天作之合,但卻難逃出“理想豐滿、現(xiàn)實骨感”的陰影。

          山西國資與西安東盛剛剛走完交接程序,廣譽遠就交出一份好似“打回原形”般的半年報:銷售費用則同比上漲16.46%,高達2.36億元;營業(yè)收入?yún)s同比下降13.22%,為3.75億元;最終致上半年凈虧4808萬元,凈利潤同比大降近211%。

          “公司的銷售是直接針對經銷商,經銷商收貨就確認收入。經銷商是面向終端的銷售,就他們下游加盟的藥房或直接消費者,不見得都能快速回款;現(xiàn)在公司都希望財務結構能優(yōu)化、指標更健康些,今年采取終端動銷力度大,表現(xiàn)為銷售費用上去了;它推動了回款但經銷商不見得就多拿貨,所以又表現(xiàn)為營收卻沒上去,這可以理解為降庫存。”廣譽遠證券部人士對此解釋稱。

          記者發(fā)現(xiàn),如此“燒錢”通過降庫存來減少應收賬,其代價就是其他財務指標不僅難言健康,反而持續(xù)呈現(xiàn)不理想。

          比如過去5年,自2016到2018的三年業(yè)績對賭期表現(xiàn)出高速發(fā)展之后,2019年起就開始出現(xiàn)營收、歸母凈利潤雙降,當年分別下滑近25%和65%;

          2020年營收繼續(xù)下滑8.85%,扣非凈利潤由盈轉虧,凈虧損約860萬;至今年上半年,毛利率、凈利率進一步降至66.14%、-14.04%,較2020年同期分別繼續(xù)下降了8.38%和24%。

          更扎眼的是,從2016至今的5年半時間里,廣譽遠的銷售費用合計高達約29.4億元,銷售費用率幾乎一路升至目前的62.82%歷史高位。

          而應收賬款不過是在本期所謂“回款大增”下,比2020年末的17.53 億減少1.36億,下降約7.8%,目前存在的16.17億余額依然龐大。

          顯然,“燒錢”降庫存并未燒出財務體系的改善。

          欠賬大戶的老面孔

          付出銷售費用率歷史新高的代價,雖然讓整體應收賬款余額出現(xiàn)下降,但應收賬前5名合計余額卻不降反升。

          2020年欠款大戶前五依次為湖南凱信、河南九州通、石家莊冀德、山西九州通、陜西怡和生化,5家合計應收賬款近4.88億;

          2021上半年則是:石家莊冀德、湖南凱信、山西廣譽遠、山西九州通、陜西怡和生化。

          5家合計5.08億。2021年上半年末比2020年底還增了兩千萬。

          這些欠款大戶均為老面孔,其中不少的應收余額多年來都是“雷打不動”。

          比如應收余額常年排前5的陜西怡和生化,2019年末就有6935萬的應收賬且全部已經逾期,至2021年6月30日,仍有應收款6231萬,且賬齡均超過2年即全部逾期。

          對于怡和生化的長期欠款,廣譽遠稱原因主要為:“前期(怡和生化)為部分國藥堂國醫(yī)館做精品中藥配送服務,由于下游客戶開設國醫(yī)館國藥堂投資大,又遇疫情影響資金周轉緩慢(而致)。”

          雖然表面堅稱“制定了專項清收計劃,確保應收賬款安全”,同時卻不得不為陜西怡和生化列出2494萬的壞賬準備,占目前余額的40%。

          記者致電怡和生化詢問與廣譽遠合作情況,有工作人員稱“與企業(yè)還有些合作,不過已經基本不代理了。”

          頭牌經銷商的關聯(lián)方爭議

          另一欠賬大戶湖南凱信成立于2018年3月,股東4人,其中徐經順持股51%為實控人。湖南凱信次年就成為廣譽遠前五大客戶之一,2019、2020兩年分別“銷售”了1.13億元和0.92億元,合計“銷售”額2.05億。

          不過這些所謂“銷售”大部分沒有回款,2019年末應收賬余額1.22億,2020年增長21.7%,至1.49億,2021年上半年報告期末下降13%仍有近1.3億。

          雖然廣譽遠在歷年財報均標注與湖南凱信無關聯(lián)關系,然而近年來徐經順公開出席的諸多活動報道對其均冠以“廣譽遠湖南分公司總經理”、“廣譽遠湖南分公司創(chuàng)始人”等頭銜。

          2021年7月,廣譽遠在投資互動平臺公開回復稱:“徐經順曾任湖南省區(qū)總經理, 已于2018年離職,公司不承擔其工資發(fā)放。”

          沒多久,2021年8月27日“湖南大學師生走進廣譽遠健康養(yǎng)生薈”公開報道依然稱湖南凱信為“廣譽遠湖南平臺旗下集湖南凱信醫(yī)藥有限公司”,徐經順為“廣譽遠湖南分公司創(chuàng)始人”。

          在公司明確澄清后,仍堅持冠以廣譽遠旗下公司、廣譽遠省區(qū)總經理頭銜的任性“老將”,即公司的頭牌客戶、頭牌經銷商,也是企業(yè)的頭號欠款大戶,讓廣譽遠還得以應收賬款來融資才能應付周轉,這雙方的關系確實有點道不明。

          銷售玄機與暗影里的欠款

          記者細究之下,湖南凱信與廣譽遠間的銷售玄機逐漸清晰。凱信的下游客戶之一為養(yǎng)生和大藥房(下簡稱‘養(yǎng)生和’),養(yǎng)生和與湖南凱信業(yè)務規(guī)模不小,因此在養(yǎng)生和IPO招股書問詢答復函中,其詳細講述了湖南凱信的來歷以及“銷售”內幕。

          據(jù)廣譽遠的營銷改革方案,部分銷售特別突出的區(qū)域負責人可以設立公司,作為廣譽遠在該地區(qū)的一級經銷商,負責所在區(qū)域銷售的有關事務。故湖南凱信醫(yī)藥有限公

          司一成立就做為廣譽遠在湖南地區(qū)一級經銷商。故廣譽遠原湖南區(qū)域負責人徐經順出資于 2018

          年3月28日注冊成立湖南凱信,主要客戶之一即養(yǎng)生和大藥房。

          養(yǎng)生和與湖南凱信的業(yè)務從2019年開始(2018年僅發(fā)生2萬元),當年其從湖南凱信處采購廣譽遠產品的金額 3022萬元,其中最大宗安宮牛黃丸金額為1246萬元。

          養(yǎng)生和通過4中模式共銷售安宮牛黃丸753萬元,其合計成本757萬元,毛利率為負,也就是通常所說的“高買低賣”;定坤丹采購了506萬,銷售規(guī)模僅52萬,毛利率亦為負;龜齡集采購了879.5萬,當年銷售為零。

          養(yǎng)生和稱,“據(jù)其與湖南凱信約定的銷售政策,年度促銷費用由相關產品的銷售額來確定,為獲得更大的獎勵,進行低價促銷。”

          當年,養(yǎng)生和從湖南凱信處收到的其他業(yè)務收入約1077 萬元,其實就是陳列費。如此折算下來,原本負的毛利率竟變成“毛利率為 38.96%。”

          對于湖南凱信來說,養(yǎng)生和采購3022萬元收取1077萬陳列費,凱信只收到1945萬元。即便養(yǎng)生和將所采購的3022萬產品全部低價售出,廣譽遠的真實銷售數(shù)據(jù)也只有三分之二,鑒于養(yǎng)生和還有一半左右沒有銷售形成積壓庫存,廣譽遠的真實銷售應該更小。

          由此則基本真相大白:在今年上半年,山西國資接手之后,花費高昂銷售費用試圖清理的那些庫存,其實就是在類似養(yǎng)生和與凱信相互來往過程中,沉淀在不知哪個庫房里的東西。

          它們,是郭家學做掌門時廣譽遠一度有過的業(yè)績,這些數(shù)字始于神奇,之后因難以維系而黯淡。現(xiàn)在,它們又由山西晉創(chuàng)轉交給神農科技。

          支撐神農對山西農谷構想的廣譽遠部分未來能否實現(xiàn),就要看對這些藏在暗影里的賬款能否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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